『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直接转过身子向前走了,一边走一边说:“暖言姐就在大堂里面等你。”
“嗯。”我连忙跟上他的步子向前走,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了,扭头看我两眼嘴巴往下一瘪,又继续走。
说实话,我本来就对他有点不满,他这样的态度我更是心里觉得塞塞的。
进了大厅他指了指前面的台子,就转身自己走掉了。
走到台子前面的时候,恰好有个女人站起来,手指勾了勾示意我跟着她走。
“暖言姐,要上去了啊。”前台的小姑娘眼神在我身上转了几转,笑吟吟的说。
“嗯。”夏暖言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在前面走着。
夏暖言带着我到休息室里,步调懒洋洋的,声线是很舒适的御姐音,软绵绵的,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了一把。
她慢条斯理的说:“以后我带你,叫我言姐就好了。”
“是,言姐。”我乖巧的应声。
我跟着章蓝心去过其它夜场的休息室,房间都很小,一张长长的沙发不知用了多久。
所以到了醉云之后,我一直觉得醉云是有实力的,一整栋23层的楼层都是娱乐城是一方面,休息室的空旷和舒适则是另一方面。
可是到了夜莺我才发现,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少了。
休息室的装修豪华大气,天花板上金色流边,奢华的水晶灯吊在顶部,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化妆台。
暖色的沙发很有欧式宫廷的风格。
在沙发左边坐着一个身穿艳红色露肩连衣裙的女孩,红唇娇艳,前凸后翘,双腿修长笔直,很是性感惹眼,拿着手机在回消息。
言姐向我介绍:“这是洛雅,这里的头牌。”
然后继续向前走,对着一个正在补妆的姑娘说:“这是鹿音,和洛雅齐名。”
“我是阿凉。”我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洛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嗯”了一声,鹿音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
和现代风格的美感洛雅不同,鹿音身上有一种温婉的气质,更像是从水墨画里面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右眼角下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媚眼如丝。
言姐指着在她们旁边的那个化妆台说:“这以后就是你的位置了。”
话音刚落,洛雅便把头抬起来,从上到下的打量我一遍,对言姐说:“新人啊?”
“嗯。”言姐淡淡的应了一声。
鹿音也探究的向我这边多看了几眼,敛下眸子,继续补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夜莺的后台虽然宽敞,但最少也是三人共用一个化妆台。
能有此独立化妆台殊荣的,只有洛雅和鹿音这两个台柱子。
夏暖言给我安排这样的位置不是因为我是林因亲手带进来的人,也不是因为我的样貌。
夜场里面漂亮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只要活儿好,谁会在乎自己身子下面的人脸上到底有没有动过刀子,曾经又是什么样的嘴脸呢?
能在夜莺里面混到这样的位置,哪一个不是人精?又哪一个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阿凉,放下东西跟我来。”夏暖言懒洋洋的开口,带我到她的私人休息室里,要我关上房门。
“言姐。”我拘谨的站在她面前。
她纤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缓缓的说:“听周思思说,你跟蒋少关系不错?”
“只是认识。”我小声应着。
她轻笑一声,要我坐在她旁边,说:“我知道你做这行没多久,也知道你现在急需用钱。可是靠你那点小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你要的钱?”
“我要的钱不多。”我急忙解释:“只要挣够我妹妹的医药费,我就”
“不做了?”夏暖言接下我的话,眼里尽然是不屑和轻蔑。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一行来钱快,可是每一分钱都是提醒吊胆、假意迎笑赚来的,像东哥那样的客人绝不止一个。
只要赚够了医药费,我就和初灵一起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做这一行的哪个姑娘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哪个姑娘最后走得了呢?这只脚迈进了夜莺的门,想出去,可就再难了。”
“再难也要走。”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她呵呵呵的笑起来问:“如果要你卸掉迈进门的这条腿呢?如果要你这条命呢?你以为出入夜莺的是什么人,这里不是醉云那种谁都可以出入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你钻进了他们的怀里,还想从良?”
“即便是真有命让你走出去了,你是小姐的这个标签也会跟在你身上一辈子。谁知道你在那些大佬怀里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拍下不雅照呢,夜莺放过你,大佬们可不一定呢。”
夏暖言的话就像数九天里从我头上浇下的一盆凉水,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她点燃一支烟,葱白的手指夹着递进嘴里,浅浅的吸了一口,继续说:“进了这一行,做得好了我们就是名媛,做得不好了就是下/流小姐,要做名媛还是要做小姐,选择权可在你哦。”
我紧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良久才说:“谢谢言姐,我知道了。”
“你就像刚进来的我一样。”她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我的眉眼,淡淡的说:“所以我愿意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来培养,只看你上不上道了。”
“我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抓紧蒋少。”她笑得很好看,粉嫩的唇瓣衬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却让我怎么都亲切不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不打算出台,不过没关系,我有耐心等到你愿意出台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培养你,好让你可以替代洛雅。”
我惊愕的望着她,许久才问:“为什么?”
“我啊,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了。既然她不愿意在我的碗里呆着,我只好把她踢出去,再换一个进来了。”
“可我还什么都不懂”
我一早就听说过夜莺的头牌,多少男人不远千里跑来只求一夜**。
而我还不懂察言观色,阿谀奉承,想要达到醉云里的姑娘的水平都不够,更别说是洛雅了。
“阿凉,你知道吗,娇媚的女人大多一样,可干净的女孩儿却各有各的清纯。你年级还小,又什么都不懂,男人最喜欢花时间和金钱慢慢来调教你了。调教得多了,你自然就什么都懂了。”
言姐的话像烙铁一样印在我心里,也让我脸颊烧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