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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怎么还会有其它的一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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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医院的天花板,她每天睡不着的时候总会盯着看的,一片浅淡的蓝色。明明是那样一个让人想要快些离开的地方每此时,竟然难得的令她觉得有几分安心。

可是立马,她发现有些不对,稍稍移动了一下目光,就撞进一双担忧惊喜并存的幽深眼眸里。允肖杭看着她的目光从惊恐缓和过来,又转为诧异,然后最终归于平静,眼眶突然微微热了一下。

握着她的手指稍稍紧了几分,允肖杭的嘴角蓦地浮起一抹笑意出来,“醒了?渴不渴?或者想不想吃点东西?”

有一瞬间,迟曼曼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刚才的梦境当中,或者她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清醒,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允肖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温和的眼神里瞬间浮上一丝担忧,“曼曼,你还好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和声细语眉眼宽和的男人,是与她经历过生生死死分分合合的丈夫,允肖杭,他们重逢在这千万里之外的国度里,可是她的内心里却完全也喜悦不起来。

轻缓而又决绝地将手从他的温暖的掌心里抽出,微微的凉意瞬间袭来,她突然将脸别到一旁,不愿意再看他。

身后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轻缓地开口,“曼曼,孩子我们还会再有,只要我们在一起,孩子还会再有的……”

迟曼曼的目光瞬间收紧,下意识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孩子还会再有的,孩子……

“曼曼,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身后的声音是这样的哀凉而又悲恸,无奈中带了一丝的惊惶。她几乎没有见过允肖杭这样的时候,可是其实她早也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候。打从她当初无声的离开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不再说话,只是无声地保持着那个不再面对他的姿态。

只要我们在一起,可是,还能在一起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多时候都在想,既然他们终究是要走到如今这样的一步,终究是要这样的分开,那么当初,他们又何必要遇上?又为什么会彼此相爱?

他们已经连在一起的可能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其它的一切的可能?

迟曼曼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如今,除了摇头否定的逃避,她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病房的门被轻敲了两声,然后传来清脆的鞋跟的声音,弗洛直接朝着她偏着头的一侧走来,看见她果然已经醒了,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怎么了,不是说好为了不再牵扯才不要的孩子,怎么现在孩子没了,反倒是牵扯起来了?”

她将目光落在允肖杭的身上,“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都是没有办法回头与改变的,不是吗?”

允肖杭的脸色有些阴郁,突然起身站起来,语气恢复到一贯的疏离清冷,“感谢你为曼曼所做的一切,我是她的丈夫,冒昧问一句,您是?”

他这话说的客气礼貌,可显然已经满是敌对的意味,明明知道迟曼曼去打掉孩子是因为有她一旁的“帮助”,却反说一声“感谢”,完完全全就是讽刺的意味了。再次做一次自我介绍,表明自己身份的同时顺势抛出自己的疑问,分明就是在质问,眼前人的身份以及意图。

弗洛的模样和气质他基本上还是能够判断的出来,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的女人会和迟曼曼纠缠到一起,得知他是迟曼曼丈夫身份的同时并不感到吃惊,还表现出一副蔑视的模样,一定不仅仅是个医院里寻常的病友这样简单。

而现在,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告诉他,迟曼曼流掉孩子这件事情,她不仅有帮忙,甚至连原因都十分清楚。明白一点的说,是在向允肖杭示威。她质疑以及插手的事情,显然已经太多了。

这显然已经违背了一个寻常朋友的身份。

弗洛的目光也瞬间清冷起来,她凝神打量了一会眼前的男人,原本似笑非笑的嘴角一勾,“你好,我叫弗洛。是曼曼的——好朋友!”

允肖杭眸色倏然幽深,片刻之后缓缓说了句,“幸会。”

看似自然,可是语气明显有几分生硬。迟曼曼知道,一般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样说话的时候。

她突然坐起身来,“我有些累了,请你们都出去吧!”

允肖杭在她起身的瞬间迅速伸过手想要去扶她,手才触碰到她胳膊上的时候听见她这凉凉的一句话,稍稍愣了一下。

迟曼曼的目光凝聚在被子的一角,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请你们,我想静静。”

她再次强调了一遍。

允肖杭看着她消瘦的侧颜,默了几秒,终究将手给轻轻松了开。

弗洛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简单干脆地说了个“好”字,然后朝允肖杭看了一眼,见他收回手站直了身体,这才朝外走了出去。

允肖杭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替她将被子稍稍掖了掖,因为没法确定她还想不想重新躺下,手已经放到枕头上,最终还是收了回去,然后轻轻地也走出了病房。

迟曼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强行克制了下去。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什么也不要再说,什么也不要再问了。

他看上去是这样的健康,那么先前的伤,必然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允肖杭走出病房,见弗洛正站在不远处和一个医生交谈些什么,见到他出来,突然收敛了一下神色,匆匆结束了与医生的交谈。等医生转身离开之后,回头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允肖杭径直走过去,在她的跟前停下。

“从你的神情看上去,你对我很不友好。”弗洛首先开口,即便是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谜之微笑。

允肖杭也不兜圈子,“恕我直言,我并不知道曼曼有过你这样的朋友。”他的语气很是生硬,完完全全地就如她所说的,不友好。

弗洛唇边的笑温愈发深了几分,“听上去你们两人的感情应该很不错,你连她有什么样的朋友都要过问的很详细。”

“这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我们的感情的确很好,但是她寻常的朋友我并不会过问。”

弗洛仰着头细细打量了他一会,仿佛陷入某种沉思,“嗯……这么说我不是什么寻常的朋友?”

允肖杭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不置可否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你说你们的感情很好,那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不要你们的孩子?而你这些日子以来,又在哪儿?”

允肖杭的脸色瞬间有些阴沉,“弗洛女士,我们是在说你的身份。”

弗洛收了几丝笑意,“允先生,作为丈夫,你质疑曼曼朋友的身份,我能理解。可是作为一个朋友,你不觉得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我更加应该质疑你的身份吗?一个丈夫的身份,能够说明什么?”

这理所当然的争锋相对让允肖杭一时间有些愕然,他神色凝重了几分,“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有一天会知道的。”

这样的回答显得那样的高深莫测而又让人心生惶恐,允肖杭探究地打量着她,好似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弗洛突然笑的欢畅起来,她微微偏了偏头,“是吗?我们两可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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