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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那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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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回答是以为贺易天问的是,他为什么遗嘱不仅仅给贺易天一个人。

而贺易天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多做解释,就被他所说的话给震惊,“女儿?”

对于贺易鸣的私事,他了解倒是少之又少,贺易鸣当年和舒心婉结婚之后不久,他就来了H国,这几年,基本上都不曾回去过,对于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也不太清楚。这个时候隐约反应了过来,“是大嫂……”

话没说完便被贺易鸣皱着眉头打断,“不是那个。”

其余的倒是也不用再说了,他换女人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无所谓。”贺易天反应了一回,也没有多问些什么,“你的东西,当然应该留给你的孩子。”

贺易鸣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会,蓦地一笑,“小子现在长本事了,看不上我的那点家产了?再跟你强调一遍,贺氏的所有财产目前可都是在我名下,不在爸爸妈妈那里。”

也就是说,贺易天如今的所有一切经济来源,并不是出自于他们那对常年在外环游世界的父母,而是贺易鸣。他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弟弟,拥有合法的继承他财产的权力。

只不过现在,贺易鸣有自己的孩子。

贺易天一向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对于钱财并不太上心,至于家产是谁的谁的,他倒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许多。

贺易鸣也不跟他闲扯,只是将床头的一份文件拿起来递给他,一边淡淡说道,“按照我原先的打算,贺氏的三成股份,以及海外银行的那些存款和房产,都是你的,等你正式毕业之后就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现在这些都不变动,我已经让安泰去办理正式的手续。”

“剩下的部分,除了爸妈养老的那一份,我都立下了遗嘱,你看一下,以后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你也好出面替我将这件事情给处理好了。”

贺易天垂眼看了看文件上的条款,都是一个叫做“沈葭禾”的名字,几乎是所有的名下资产,都被列入了他的遗嘱名单,而继承人,便是这个叫沈葭禾的孩子。

“出什么事了?”他失声问道。不敢相信一向做事给自己留有余地的贺易鸣,竟然这样突然地将名下的资产全部交给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来继承,而且还是以遗嘱的方式。

“能有什么事?”贺易鸣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不过是突然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牵挂,觉得这条连命,都不敢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从孤苦无依的流浪儿到叱咤青云帮的的贺易鸣,又出入军营进入商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过贪生怕死的时候。他勇猛,果敢,无畏生死,有情义也有手段,所以才有资格成为了贺家的一份子。虽然同样是收养到贺家的贺易天却是一路太平到大,与他走的几乎是截然相反的道路。

但是在从前他的人生里,终究是对很多事情都是不在乎的,包括自己的性命。

但是自从确定小包子与自己的关系之后,他便也突然发现自己有了最软的软肋。他不能随随便便的死去,因为他除了是一片商业帝国的领导者,一个儿子一个哥哥之外,他还是一个父亲。

那一声声软软糯糯的“爹地”,很多时候几乎要让他忘记自己是谁,只愿意自己如一个寻常人,一个寻常的父亲一样,守着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和那个女人一起,看着他们可爱的女儿一点一点长大,而他们则一点一点变老……

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又如何?伴随着年岁的增长,看着自己的养父母愉悦地安享晚年,贺易鸣的内心深处,依旧还是藏了这么一份最寻常不过的愿望。

可是人生不如意的总是十有八九,如今的他,又岂是说回到寻常人就回到寻常人的身份上的?

贺易天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发现这位一向对他严厉而淡漠的哥哥竟然也有柔软的时候。虽然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无畏,说的话也是那样的满不在乎,可是他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非同寻常。那是一份他从来没有过的眷恋之情,就连当初目睹他与舒心婉结婚时候,他深情款款的眼神都不曾看到过这般的神色。好似心底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一个人,珍藏到纯粹到血脉亲缘才有的那种珍爱。

也是,因为那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总是非必须常的。贺易天暗暗地想。

合上文件之前,他又看了一眼最下面的备注:继承人沈葭禾在成年之前的一切继承资产,由其法定监护人沈沛馨女士代为管理。

沈沛馨,贺易天微微思索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一个具体的样子。

正巧又听见贺易鸣催他,“你有什么意见?”

他连忙合上文件,“没有,没有任何意见。”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记得带上律师去实行,并让她的监护人认真履行继承条件,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女人。”

贺易鸣闲闲淡淡地说道,眼角眉梢间竟然浮起了一丝隐隐的笑意来。

贺易天纯善,不能够明白他在说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的时候,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一副蜜汁微笑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强行抑制下内心的惊惶与诧异。

毕竟贺易鸣,他的哥哥,今年不过才三十九岁,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处在黄金年龄的男人。他应该有属于自己辉煌的事业,和一个贤惠懂事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却在想着自己的身后事……

*

傍晚的时候迟曼曼打了一会盹。最近她一直这样,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她日夜守着车思晴的缘故,睡眠总是间断的,一会醒来看看车思晴的情况,一会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个盹,也不分白天黑夜,反正睡一小会就醒,实在困了就眯一小会。

可是这样的睡眠效果显然是很差的,她总是觉得觉不够睡一般。中午的时候贺易天才刚走没一会,她稍稍收拾一会房间,就坐在车思晴的床前又不小心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正听见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着,一下一下地,她以为是贺易天又回来了,只随意应了声“进来”,自己则别过手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指梳了梳,重新绑了一个马尾。

最后一圈发绳被套上的时候,不经意间见到已经走到车思晴床前的身影,她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盛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显然因为不能够适应H国寒冷的缘故,鼻子耳朵都被冻的通红通红的。头发被理成了十分利落的板寸,拆掉纱布的额头上一块疤痕看的很是清晰,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的车思晴,好似经历了一场千山万水,千言万语在心头却开不了口。

迟曼曼没有料到盛弘竟然会知道她们在H国,更加不能料到他竟然直接给找来了医院的病房。短暂的错愕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抬手在他的跟前挡了一下,“你来做什么,不是说过,以后不会再来纠缠她的吗?”

她有些生气,更有些急切,因为她当初拿了盛太太的钱,来给车思晴做手术,是答应过她,永远不再出现在盛弘的面前的。而且,她也不愿意盛弘与车思晴,再有什么瓜葛。

盛弘的目光有些哀凉,他将眼神从床上的人的面容上转移过来,“我不纠缠她,只是想看看她,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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