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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这又不是她第一次利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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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漂亮的,谁不喜欢呢?”他说的一本正经。

沈沛馨却不干了,“你喜欢的是年轻漂亮,那我等我老了不漂亮了呢?”

她竟然还撒起娇来了。

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她跟自己撒过什么娇的贺易鸣一时间整颗心化的跟水一般柔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年轻漂亮的,也是唯一一个年轻漂亮的!”

有时候荷尔蒙的力量绝对可以控制着一切,想他一个平日里淡漠冰冷的大男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贺易鸣自己听了都觉得隐隐有些鸡皮疙瘩,可是内心的膨胀感却是充斥着一切,觉得此时此刻说出怎样的赞美的话都不为过。

沈沛馨一向是个见好就收的女人,听他这么说了也是满脸笑意,十分干脆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难得她这样不拧巴不勉强地主动,贺易鸣也不客气地吻了回去,一个深情绵长的热吻之后,他将沈沛馨搂在怀里,像是一件生怕会被人抢走的稀世珍宝一般。

“易鸣!”沈沛馨依偎在他的怀里,语气轻柔。

“嗯。”贺易鸣觉得没有任何的时刻,比现在还要安宁美好。

“我听说青云会里的人,都十分的神通广大?”

青云会是贺易鸣早年参加的黑道帮派,虽然后来他改邪归正转为从军,后来又经商,算是彻底摆脱了自己黑社会的身份,但是事实上,他不仅从来没有断绝过于青云会的联系,甚至如今的青云会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只不过因为他经商的缘故,原本帮派里的人大部分都跟随着他在商业上打下手,基本上也摆脱了原先的不太光彩的身份,当然同时主要是为了方便贺氏在一些“必要”的时候,动用“非常手段”,这也是贺易鸣这些年来在商界里能够横行霸道的一个原因。

贺易鸣紧揽着她的手臂一松,眸色瞬间恢复寒澈,果然。

“沛馨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吗?”他将沈沛馨松开问道。

“是的。”沈沛馨抬起她明亮的双眼看他,“我遇上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她这毫不隐瞒而解释的态度反倒令贺易鸣觉得泰然,虽然已经彻底明白,她这一番突然的柔情与主动,原来就是完完全全为了让他帮忙。虽然她又一次利用了他。

可那又怎样呢?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拉下自己的一张老脸来,跟在后面一路从F城跑到K城,从她家的楼下到公司的楼道里蹲守一整夜,又怎么会在乎她对他的利用呢?

何况沈沛馨利用他时,明明是这样的坦坦荡荡,明明白白。先美色引诱,然后说出自己的诉求。

何况,这又不是她第一次利用他了。

*

清雅居是这个K城里难得一个真正清静的茶馆,地处郊外僻静之所,三层的复古式的小楼仅被隔出了一二十间,隔间宽敞明亮,环境私密,十分适合一些看似高大上的人谈论他们不光彩的事情。

迟曼曼和允肖杭一进门的时候就听见“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服务生礼貌及时地走上前来,“先生女士不要紧张,这是只是一张临时照片,让包间内的客人确认一下,放心这照片穿过去之后五秒之后会自动被删除。”

做亏心事的不是迟曼曼,她自然不担心自己会被谁给拍下来,听见服务生这样说有些不满,“确认好了吗?”

“稍等!”服务生朝里面的人员看了一眼,得到一个眼神之后礼貌地一伸手,“二楼听风阁,请——”

里面的环境果然也是名不虚传,一路走进去见不到任何一个服务人员,更不要说吵吵闹闹的茶客了。安静的好似这整个茶馆里就只有迟曼曼与允肖杭两个能动的大活人一般。

刚到了二楼就见到写着听风阁字样的牌子,允肖杭与迟曼曼对视了一眼,抬手轻敲了两下。

“请进——”是冉晓清听来十分轻松的声音。

推开门,越过素雅的轻纱珠帘,里面的窗边一张小几旁两个人影正在临窗而坐,逆着光只能看出来其中一个是冉晓清。

却是允肖杭先一步停下了脚步,握着迟曼曼的手蓦地一紧。

不等迟曼曼转过头看他,就见坐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来,是个年老男人的身影,因为急切走的踉踉跄跄地,“曼曼!”

声音里充满了欣喜震惊,和不可思议。

迟曼曼看见,坐在几边的冉晓清安然自若地缓缓饮了一口茶。

那人走到跟前,迟曼曼才看清,竟然是燕长意。

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她比她从前看见时苍老了许多,一头花白的头发,灰蒙蒙的像是被打了一层霜般。如鹰一般凌厉有神的眸子也显得浑浊而没有神采,虽然在看到迟曼曼的时候,他的眼神里闪现出异样的类似于欣喜的神采。可是他脸上的沟壑般的皱纹已然展现了他的颓唐状态。

“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燕长意看清她的面容,一边不可思议地说着,一边朝她的跟前走来。

迟曼曼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要不是允肖杭拉了一把,险些就被自己的鞋子给绊倒。

“燕……”她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的声音,连该如何称呼他都不知道。

迟曼曼不明白燕长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和冉晓清坐在一块。她唯一明白的是,这个人是燕溪的父亲,而燕溪,冉晓清,允肖杭之间,曾经有过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此时燕长意看着她,那种超出了见到一个被宣判过已死之人还活着的时候的难以置信,也让她感到心中十分的不安与惶恐。

她不愿意再与这个人见面,不想要与他再扯上任何的关系,因为当年她曾在他的请求之下,代替燕溪去过A城,为他的母亲送终。

那是她这一生最不堪的记忆。

充当的是允肖杭曾经的恋人燕溪,送终的是燕溪的祖母,而也因此,燕太太对她与燕长意的关系做出了很大的质疑,他们提到的事情,她不想自己也被牵扯进去。她宁愿自己从未遇上过这个男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亦喜亦嗔地,对她的出现表示惊讶,为她还活着的事实感到欣喜。

“燕局,别来无恙!”却是允肖杭及时地将拉着她的手给松开,朝着燕长意的手伸过去。

燕长意愣了好几秒钟,这才将自己从迟曼曼的跟前挪开,抬手与允肖杭握了握,“是。”

他的眼睛始终流连在迟曼曼的脸上,最后朝允肖杭一望,眼神里满满是难以形容的情绪。

“晓清这次刻意叫上了您,约我和曼曼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呢?”允肖杭说的礼貌,眼神却是冷冷地看向几旁而坐的冉晓清。

冉晓清正端起茶杯刚要喝,闻言将杯子放下来,转脸朝他一笑,“我还真没刻意叨扰燕伯,这不是燕伯听说了我最近的一些麻烦,听说我回国了,特意赶来看我的。”

冉晓清说着起身,走过来搀扶住燕长意的胳膊。抬头的瞬间眼神朝迟曼曼一扫而过。

迟曼曼的眼神此时正如刀子一般地死死盯着她,好似想要从冉晓清的身上剜出一个洞来一般。

“是吗?”允肖杭重新拉回迟曼曼的手,“那倒是我们叨扰了。”他说着,却并没有要将迟曼曼朝里面带的意思。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冉晓清,“那么晓清这次约我们前来,是为了和燕局一起叙旧的么?”

他这冷言冷语毫不留情面的模样,一时间让冉晓清有些尴尬,她将目光看向燕长意,突然间娇俏一笑,“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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